“怎么个喜欢法儿?”我问。
她没有回答,而是紧紧地贴住我,嘴唇吻在我乳头上,握着那东西的手开始在下边缓缓地动。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她手的动作和直子相当不同。两者都充满温存,妙不可言,然而总有地方相异,使我觉得是在经受迥然不同的另一种体验。
“喂,渡边君,又在想别的女人吧?”
“没想。”我撒谎道。
“真的?”
“真的。”
“这种时候可不许你想别的女人。”
“想不成的。”我说。
“想碰碰我的胸脯或那地方?”绿子问。
“想的,但还是不碰的好。一次搞许多名堂,刺激太强了。”
“要弄脏的。”
“人家眼泪都要出来了,别说蠢话。”绿子带着哭腔说,“洗洗就完了。别假客气啦,想排就排吧。要是过意不去,就买新的当礼物送我。要不,你是不中意我才排不出?”
“没的话。”我说。
“那就排吧,没关系,排吧。”
我排完后,她检查了那摊东西。“上面都沾满了呢,”她不无钦佩地说。
“太多了?”
“没关系,不怎么多。傻子,尽管排好啦。”绿子笑着和我接吻。
傍晚时分,绿子去附近买东西,做了晚饭。我们坐在厨房餐桌旁,喝啤酒吃炸虾,最后是吃青豆饭。
“吃得饱饱的,造得多多的。”绿子说,“我替你好好排放出去。”
“多谢。”
“我嘛,知道好多好多方法。开书店时从妇女杂志上学来的。跟你说,妇女怀孕时干不成那事,为了使丈夫那期间不在外头胡搞,就搜集各种各样的处理办法。也确实有很多方式。感兴趣?”
“感兴趣。”我说。
离开绿子后,我乘上电车回家。在车中我打开一份从车站买来的晚报。但我还沉浸在思考中,一行也读不下去,读了也不知所云。我目不转睛地盯着报纸莫名其妙的版面,继续思索以后自己将何去何从,我周围的环境将出现何种变化。我不时感到世界的脉搏在我身旁突突悸动不已。我喟然长叹,旋即合上双目。对于今天一整天的所作所为,我丝毫不觉后悔,倘若能再过一次今天,我深信也必然故伎重演——仍在雨中天台上拥抱绿子,仍被淋成落汤鸡,仍在她床上被其手指疏导出去。对此我不存任何疑问。我喜欢绿子。她肯重新投入我的怀抱,使我感到乐不可支。若同她结为伴侣,想必能相安无事。而且正如她自己所说,她是个有血有肉的女孩,那热乎乎的身体就在自己的怀中。作为我,何尝不想把绿子剥得精光,分开下肢进到其温暖的缝隙中去——为克制这种强烈的冲动,我不知做了多大努力。当她握住我那件东西的手指缓缓移动的时候,我实在不能加以制止。我渴求她,她也渴求我,我们已经在相爱。有谁能控止得住呢?是的,我是爱绿子,这点恐怕更早些时候就已了然于心,只不过自己长期回避做出结论而已。
问题在于我无法很好地向直子解释这种局面的发展。若在其他时期倒也罢了,而对眼下的直子,我根本不可能说我已喜欢上了别的女孩。更何况我仍在爱着直子,尽管爱的方式在某一过程中被扭曲得难以思议,但我对直子的爱却是毋庸置疑的,我在自己心田中为直子保留了相当一片未曾被人染指的园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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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写罢开头,我大致叙述了我同绿子迄今为止的关系,以及今天两人间发生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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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贴上速递邮票,当天夜里就把信投进了邮筒。
玲子的信的到来是此后第六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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