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咬金的无耻众人不是第一次见了,大过节的,李二也不想多说什么,索性也就不再理他。
倒是几个喝多了的老鬼看不过去,与老程打了几句嘴炮。
老程得了‘宝物’心情大好,也不搭理那几个家伙,拉着李靖来到桌边:“药师兄……。”
李靖冷冰冰道:“别,我李靖承担不起。”
“亲家公别生气嘛。”程咬金顺水推舟改了称呼,拍拍怀里的望远镜:“这东西先借俺玩儿几天,肥水不流外人田嘛,是不是。至少落到俺老程手里,你还能拿回去,献给陛下那可就成真成别人的了。”
李靖无语。
这尼玛也太不要脸了。
谁是你亲家公?什么叫肥水不流外人田?老子跟你关系很好么?
“程知节,饭可以乱吃,话不可以乱说,你这样胡乱称呼,我家德謇的名声还要不要?”
程咬金鄙夷道:“得了吧,亲家公,你家那小子还有名声?出去打听打听,长安第一祸害李德謇的名声只怕能止小儿夜啼。”
李靖脸黑如锅底,冷笑一声:“程知节,别说的那么大义凛然,据老夫所知,你的名声似乎也不比我家德謇好到哪里去。”
“李靖,听你这意思还想当俺老程的长辈咋地。”
“老夫稀罕么?老夫要是有你这样的小辈,一早就掐死了。”
“老夫欺人太甚,来来来,俺老程就坐在这里,你掐一个看看。”
“掐你脏了老夫的手。”
“废话少说,可敢去外面与俺老程一决生死。”
三言两语间,老程便与李靖对喷起来,四周老货早就对此习以为常,乐呵呵蹲在一边看笑话,甚至还有些人大声叫好,过份一点的直接去外面找那些禁军取兵器去了。
朝堂上近百分之五十都有山贼土匪的底子,自然不会有太高的素质,只要没闹的到不可开交的程度,李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看热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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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说就算程咬金和李靖不打起来,等会儿喝多了,其它人还是会打起来,制止他们根本没有任何意义。
皇宫之外,东市。
李昊痛苦的发现带着金胜曼出来逛街是自己犯下的最大一个错误,望着前面逛了一个时辰依旧兴致勃勃的新罗公主,无奈的叫道:“我说帐房先生,已经中午了,咱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成不?”
前面金胜曼回过头:“怎么,这就不行了?亏你还是个男人。”
老子怎么就不行了?不服的话找个地方试试呗!
李昊被气的直翻白眼,却又无可奈何,只能继续向前。
又走了一会儿,前面又是一家首饰店,金胜曼兴奋的用手一指:“德謇,快看,又一家。”
“已经第六家了,我说,你又不买东西……哎,哎你别拉我啊!”还没等李昊把话说完,金胜曼已经拉着他一头扎了进去。
还没等他站稳,眼前一片刀光,一个声音喝道:“站住,闲杂人等退开!”
李昊吓了一跳,初时还以为进了白虎节堂呢,四周打量一圈发现,是一家首饰店没错。
可为毛首饰店里会有四个禁军?中间坐的那个十八、九岁的太监又是什么鬼?
惊魂未定的金胜曼已经躲到李昊身后去了,刚刚那一刀差点直接让她身首分离,吓的她小脸煞白。
“你们是什么人?这儿抄家呢?”打量清楚了四周的环境,李昊皱眉问道。
房间中坐着的太监谱不小,不阴不阳的哼了一声,神情倨傲自报门户道:“咱家姓常,今日来这里替贵人选些首饰,你们……”话说了一半,他的目光便停在了李昊腰间的玉佩上面,头上冷汗嗖的一下就下来了。
哆哆嗦嗦站起来,摆手挥退四个禁军以及身边的店掌柜,低声下气的赔笑道:“阁下可是李……李侍读?咱家是太子殿下身边新调来的太监,您叫我小常子就行。”
小肠子?这尼玛是什么鬼名字!
李昊并不意外那太监能认出自己的身份,毕竟‘真香牌’就在腰间挂着,宫里少有不识之人:“嗯,你好小肠子,你可以叫我大腰子。”
小肠子,大腰子,这尼玛绝配啊!
四个禁军听完差点笑出声来。
小常子却是尴尬一笑,抱了抱拳道:“李侍读说笑了,小常子不敢。”
“行了行了,别说那些没用的。”李昊不耐烦的摆摆手:“既然你是太子的太监,不在宫里陪着太子,跑这儿干嘛来了。”
小常子笑着答道:“回李侍读,明天这不就是重阳节了么,殿下想送娘娘一件礼物,故而派小的出来挑选。”
李昊是皇帝陛下身边的红人,也是太子身边的红人,宫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,小常子虽然是李承乾的贴身太监身份不凡,可面对他的时候依旧不敢有半点马虎。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李昊心中了然,扫了一眼四个还待在一边的禁军,心中有些腻味,便对小常子说道:“既然这样,你就挑吧,我走了。”
小常子一愣:“李侍读,您不选首饰了?”
“我去别家。”李昊转身带着金胜曼往外走,临到门口似乎想起什么,回头道:“提醒你一句,别摆那么大架子,我这人好说话可以替你瞒着,但若是被御史看到,你的脑袋能不能保住无所谓,牵连了太子当心老子扒了你的皮。”
森然的语气让小常子打了个激灵,不知怎么就想到了宫里传说这位李侍读杀人不眨眼的故事,连忙答道:“是,小常子明白,李侍读放心,小常子以后再也不敢了。”
“嗯。”李昊嗯了一声,走出店门。
他眼下与李承乾可谓是一条绳上的蚱蜢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,任何败坏李承乾名声的事情都不想看到。
等离开那家店,金胜曼拍了拍平板胸,长出一口气道:“刚刚吓死我了,你不知道,那一刀离开我鼻子就差那么一点。”说完,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很小的距离。
李昊道:“早跟你说了,不要乐极生悲,你就是不听,这次算给你一个教训。”
金胜曼撇撇嘴:“哼,是啊,你李侍读好大的威风,一声不吭就能吓的太子身边的人浑声冒冷汗,不过,我堂堂新罗公主,可不是大唐官员,我为什么要听你的。”